可话虽是这么说,沈稚还是心疼的。
她守着棣哥儿睡了一上午。
期间老夫人跟二夫人她们都来看过。
只可惜棣哥儿昏睡着,也没用她们打声招呼。
待到快晌午时,棣哥儿才幽幽转醒。
他还没睁开眼,便感觉喉咙干涩的难受。
恰是这时,有人拿着调羹,喂了一勺温热的清水给他。
像是久旱逢甘霖,让他忍不住大口大口喝着。
“慢些。”沈稚温柔地嗓音在他耳畔响起。
棣哥儿睁开眼,便瞧见娘亲在身边,没来由的,他的鼻尖微微一酸,就哽咽着叫了一声:“娘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沈稚放下装着清水的白瓷碗,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。
已经不烫了。
棣哥儿从被子里伸出小手,朝沈稚身边依偎去。
沈稚便干脆将他抱起来,搂到怀中。
他的身上还微微泛着烫意。
在母亲的身边,孩子总是可以肆意撒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