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龄把信封拿在手上,看到正面写了四个大字“浩东亲启”,想必这就是当年郑文惠留下的信封。
“我找技术队鉴定过,那几个字确是文惠姐亲笔,并且信封上也只有文惠姐一个人的指纹。”周时好补充说道。
方龄正反打量几眼信封,猜测说:“我估计这是一封诀别信。”
“可能……算是吧。”周时好迟疑一下,斟酌着话语说,“师父那天离开家时,我也跟着追了出去,我嚷嚷着要把队里的人都撒出去找文惠姐,却被师父很冷淡地拒绝了。之后,过了没多久,有一天半夜,师父突然提着酒菜到宿舍找我,他一言不发地喝下大半瓶白酒,然后突然对我说:‘别找了,你文惠姐能挨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,她想要重新开始,想要有自己的新生活,那就随她去吧。’”
“也就是说,那时的种种迹象表明,郑文惠很有可能因为对自身所面临的现实生活感到绝望,于是选择了不辞而别,这也是包括你师父骆浩东在内,刑侦支队里大多数人的共识吧?”方龄总结说。
周时好“嗯”了一声,表情略显苦涩。
“你呢?”方龄直视着周时好的眼睛,“你不相信她是那样的人,所以你独自花大气力找过她,对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