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晚正是月黑头,偌大的一个脘落黑漆漆静悄悄,的,寂无人声。院门大开着,东西厢房的屋门也都开着只有堂屋里点着蜡烛,盖儿爷就在那摇摇的烛光下坐。他面前摆着一张八仙桌,桌上放着一摞一摞的银元……
一更过了。
二更也过了。
不见人来。
夜凉了,院子里不时传来秋叶落地的沙沙声,很瘆人。堂屋里,蜡烛已燃去一半,烛光半明半暗地照在墙壁上,映现出一团模糊的黑影。盖儿爷斜靠在椅子上,轻轻地打着鼾声,象是睡去了。
夜半时分,忽听“砰砰”两枪,堂屋房脊上的兽头被打掉了,房顶上咕咕咚咚落下一片碎瓦!盖儿爷依旧稳稳地坐着,纹丝不动。
紧接着,“扑咚”一声,从房顶上跳下一个人来。此人五短身材,四十来岁,手里提着两把“快炮”。他十分利索地用眼扫了一圈,快步朝堂屋走来。进了门,。屋一站,瞅了瞅坐在椅子上的盖儿爷,冷冷地说
“你还有种呀?”
“是黑吞么?”盖儿爷不动声色地问。
“不错〇”张黑吞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