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蔚然刚巧进院子,也听见了。
长公主蕴含怒意的声音又传过来,“伺候不好就不用伺候了,左右也不缺人,谁再混账,就都去掖庭!”
顿时,院子里众人顾不得向谢蔚然行礼,齐齐涌到门口跪地求饶。
谢蔚然看了半晌,只得佯装自己没听见,离开了。
到晚上长公主离开,谢蔚然才借空过来,他来时还拿了个锦盒。
付欣刚换好衣服,因疥疮长在腿上,不能碰水,她便命人拿布巾擦了上身,又洗了头,才换好衣服歇在榻上。
谢蔚然得了允许便走进来。
“我想着你整天坐在房里闷,便拿了几本书过来。”
“有劳你了。”
谢蔚然点点头,在榻前坐下,犹豫半晌,见屋里没旁人,便怀着歉意道,“从前,是我错怪你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从前,我只觉你跋扈娇贵,今天才知道原来皇家果真都是这个规矩,倒是我强人所难了。”
付欣动动嘴角,强迫自己不许笑,从容道,“无妨。”
坐了一会儿,相对无言,谢蔚然没话找话,“宫里这几天忙得很,上头便将我的病假消了,如今和张栩一道当差,京里四处都能去,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玩意儿,我带回来给你。”
“随意吧,中意的留下,不中意的送人去玩。”